暑假经济拉升职工消费指数

来源:上海工运 作者:王枫 发布时间:2019-08-10 21:55

摘要: 暑期已过半程,办公室里职场爸妈的热点话题变成了:“你这个月在孩子身上花了多少?”

从旅游度假,到高额补习班、兴趣班,为了让子女过上一个充实的暑假,无论工薪阶层还是中产阶层,职场爸妈们动辄消费数千甚至上万,暑假经济带火旅游、教培市场的同时,也拉升了职工消费指数,给中年职场人造成了一定的经济压力。

 

暑期消费令职场爸妈不堪重负

 

几天前,某大型外企员工李莎在朋友圈晒出一大波澳洲旅行照片,赢得了众多点赞。照片上,李莎9岁女儿与朵拉合影,笑得格外开心。“为了这10多天的旅行,我花了两个月的薪水,还只是机票、酒店等费用,购物吃饭之类都是老公开销,下个月要勒紧腰带过日子了。”

    

李莎是外企中层管理人员,税前收入约为5万左右,半年前,她就答应暑假带女儿去澳洲旅行,这次女儿期末考试进了班级前十,她咬咬牙,拿出两个月的薪水带着全家飞到南半球,“这次澳洲之行花费了10多万,下个月女儿的钢琴课、舞蹈课又是一大笔开销,还有每个月6000多元的房贷要还,上海居,大不易啊!”

    

压力山大的何止职场精英、高级白领,工薪阶层、普通劳动者更是被暑假经济压得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

陈艳华是一名家政服务员,10年前从老家江苏宿迁到上海打工,爱人从事快递业,由于孩子在静安区小学读书,夫妻两人就在胶州路上租借了一套老公房,每月租金高达4000多元,去年起,陈艳华做起了居家养老服务,每天服务8家老人,早上8点开始,一直到晚上7点才收工,月收入能达到8000元左右。“老公在顺丰当快递员,风里来雨里去,每月大概也可以赚上七八千吧。”

    

两人月收入加在一起大约有1.5万元左右,平时扣去房租、吃用开销,还能结余一些,进入暑假后,小陈顿时觉得手头紧了。“我有两个孩子,大女儿已经工作,小儿子还在小学读三年级,每年放暑假就发愁。”她告诉记者,夫妻俩平时在外打拼,留孩子在家不放心,“中午没人给做饭,再说,在家成天玩游戏,不做作业。男孩子顽皮好动,万一做出点啥危险事,那可是人命关天呐!”

    

思来想去,小陈夫妇决定给孩子报名参加暑托班,然而,街道里的公益暑托班名额早就被“秒抢”了,压根挤不进去。无奈之下,夫妻俩只得给孩子报了一个社会机构开办的暑托班,每天管一顿午饭,有专门的老师负责管理,“孩子送进去,我们工作时也放心多了。不过,这个代价也不便宜啊。”

    

小陈扳着手指给记者算了一笔账,暑托班每月4000元,两个月就是8000元,暑假前交了学费、扣了房租后,家里只剩下2000多元,只够平日里买点小菜,“万一生个病,连住院押金都付不出。”为了多补贴点家用,小陈又托老乡介绍了一户人家,晚上7点之后再做两个小时钟点工,“一个小时30元,一个月下来,也能多赚1000多元呢。”她说,每天高强度的工作,人感觉很累,回到家就想躺在床上,“为了小孩,我们辛苦点没关系。”



三大因素拉升暑期消费指数

 

随着中国家庭对子女教育的愈发重视,在子女教育、娱乐等方面的费用逐年递增。新浪发布的依据全国有效样本5万余份调查而做出的《2017中国家庭教育消费白皮书》显示:中国家庭教育支出占家庭年支出的50%以上。进入暑期,这一比例更呈水涨船高之势,暑期消费为何成为压在中年职工家庭身上的一座“大山”?记者在采访中发现,其中主要有三大原因。

    

其一,教育焦虑症蔓延至暑期。国企职工黄先生家住宝山,女儿暑假小学毕业升入初中,本来打算全家出游,没想到,初中老师电话通知,8月份要进行分班考,“重点班和平行班肯定有差别,无论师资还是学习氛围都会更好,当然想方设法要进好班,这关系到孩子今后能不能考上重点高中。”为此,黄先生找到教育机构,花9000多元给女儿报名参加了语数外三门课程,这笔钱是黄先生一个月的全部收入。

    

其二,双职工家庭子女无人看管。正如上文提到的家政服务员小陈,夫妻俩每天早出晚归,留孩子一个人在家,容易沉迷游戏,甚至引发人身伤害。为了安心上班,确保子女假期安全,不少职工宁愿花一笔钱,把孩子送到专业机构。而不少专业机构也因此提升暑托班学费,借暑期东风赚得盆满钵满。

    

其三,职场攀比风拉高消费指数。李莎告诉记者,她所在外企office里,大部分都是女同事,样样都要攀比,穿什么牌子的衣服、背什么包,甚至暑期带娃去哪儿都会相互比较。“前两年,我带女儿去北京玩,回来之后,大家聊起来,有的去了欧洲,有的去了美国,最不济的也上日本玩了一圈,我们国内游的都不好意思说出口。”为了显示自己的品位,今年李莎索性也带全家到澳洲旅行,尽管朋友圈里收获了上百个“赞”,但银行卡上的数额也缩水不少。


 

发挥社区作用为灵活就业群体“减负”

 

如何缓解暑假经济给职场人带来的巨大压力,上海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杨鹏飞认为,从主观方面,职场人暑期带子女出游未尝不可,“趁暑期带子女开开眼界,增长见识,这无可厚非,但是要防止因攀比引发的非理性消费,眼下各种游学夏令营动辄数万,甚至近10万,如果为了攀比给孩子报名参加,不考虑家庭经济情况,这种做法不可取。”

    

另外,他呼吁,社会相关部门可以利用自身资源和条件,为劳动者创造更多便利,针对灵活就业群体子女暑期托管难的现状,社区可以与学校联手,将灵活就业群体的子女组织起来,派专人管理,为普通打工者减负。

    

事实上,针对职工暑期托管难现状,近年来,工会组织也做了很多有益尝试。在市总工会的大力推动下,很多国企、两新企业推出 “职工亲子工作室”,为职工子女创造更丰富多彩的暑期生活,受到广大职工点赞。

    

近年来,在高密度发射、高强度交付的航天新常态下,面对繁忙的工作,不少外地来沪工作的航天职工无暇照顾家庭,子女暑托难成为一个现实的问题。上海航天局工会从2017年启动“天之骄子”暑托项目仪式,借助多方资源开办暑托班。暑托班集看护、教育于一体,除了辅导职工子女暑假作业,还开设了以“经典启蒙、社团组建、文创艺术、智能体验、互动拓展、高雅艺术鉴赏、好习惯养成”等为核心内容的能力素质培养课程。在减轻学习压力的同时,使孩子有一个安全快乐有意义的假期生活,同时也解决了暑假期间航天职工家庭看护子女难的问题。

    

目前,上海市总工会已将这一工作纳入了服务职工的实事项目,本市各级工会“职工亲子工作室”的规模和效能持续升级。

责任编辑:阎梦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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